戚继光在抗倭战争中没“杀过一个日本人”吗?-抗战名将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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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在抗倭战争中没“杀过一个日本人”吗?
发布:2015-1-10 11:11:53 




戚继光在抗倭战争中没“杀过一个日本人”吗?



范中义




近日,经朋友推荐,阅读了《中国国家地理》杂志2012年第2期单之蔷先生撰写的卷首语:《大海,为何没有拨动浙人的心弦?》。该文有这样一段话:


 虽然戚继光打过99次胜仗,杀过成千上万的人,但我查遍了史书,却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他杀的都是中国人,但他却成了民族英雄,甚至有人说他比岳飞和文天祥还伟大。


笔者曾对戚继光作过一些研究,因此对这段前人所未发的观点颇感兴趣,也想进一步进行探讨。


首先,单先生 “查遍了史书”,说戚继光“他杀的都是中国人”。笔者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想请单先生明示,哪部史书或哪几部史书上说过戚继光“杀的都是中国人”?以解疑惑。


其次,史书上真的没有“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吗?笔者却有些疑问,也请教单先生。


在笔者看来戚继光在抗倭战争中,最重要的战役有三:台州大捷、平海卫大捷和仙游之战。笔者就以此三战为例看看戚继光是不是没“杀过一个日本人”。


   《明史》载:嘉靖“四十年,倭大掠渚、圻头。”戚继光“先后九战皆捷,俘馘一千有奇,焚溺死者无算。总兵官卢镗、参将牛天锡又破贼宁波、温州。浙东平,继光进秩三等”。《皇明驭倭录》载:“总督浙直福建尚书胡宗宪奏:浙江倭寇自四月以来,合谋连舟宗,屡犯宁台温等境。我师御之,战于海者六,战于陆者十有二,计前后擒斩一千四百二十六人,焚溺死者无算,今已蕩平。其文武效劳诸臣,则参将戚继光督战功最,而佥事唐尧臣、义乌知县赵大河等亦宜并录。”戚继光为平息浙江倭患立下了不朽功勋。


戚继光 “先后九战皆捷,俘馘一千有奇”、“计前后擒斩一千四百二十六人”,“都是中国人”吗?历史告诉我们不是。请看下图:




这是长刀习法。戚继光说:“此倭夷原本,辛酉年阵上得之。”


“此倭夷原本”是确定无疑的。因为此习法是用日本文字书写的,刀是日本的长刀,均为中国所无,其图的画法也非中国古书所有。“辛酉年阵上得之”,即指嘉靖四十年(辛酉年,1561)戚继光粉碎了倭寇对台州的入侵,在战场上获得的。台州大捷戚继光歼倭千余人,卤获刀、铳、旗、枪、弓、矢、衣甲三千八百七十有奇。也就是说,正是由于擒斩了倭寇又卤获了倭刀才获得了“此倭夷原本”的长刀的习法。而“此倭夷原本”长刀的习法的获得恰恰证明此战擒斩了日本人。如果戚继光在台州大捷“杀的都是中国人”,怎么能缴获了倭刀及其习法呢?


戚继光还说:“此(指长刀)自倭犯中国始有之。彼以此跳舞,光闪而前,我兵已夺气矣。倭善跃,一迸足则丈余,刀长五尺,则丈五尺矣。我兵短器难接长器,不捷,遭之者身多两断,缘器利而双手使,用力重故也。”这是抗倭战争初期,明军十战九败的原因之一。戚继光如果不是亲自与倭寇作战,能如此详细地描述出倭寇是如何使用长刀及其杀伤力吗?戚继光“杀的都是中国人”,怎么对倭寇如何使用长刀这么熟悉并在战埸上缴获了倭寇使用的长刀及其习法呢?从戚继光缴获的长刀及其习法和戚继光对倭寇使用长刀的描述来看,《明史》说台州大捷“俘馘一千有奇”,《皇明驭倭录》说“计前后擒斩一千四百二十六人”就是史书对戚继光俘斩杀日本人的记录(当然可能不完全是日本人),怎能说戚继光没有 “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呢?,那种说戚继光“杀的都是中国人”是不顾事实的。


我们再来看一下平海卫大捷。


平海卫大捷是抗倭战争中一次歼敌最多的战斗。《明实录》载,嘉靖四十二年四月“丁卯,副总兵戚继光督浙兵至福建,与总兵刘显、俞大猷夹攻原犯兴化倭贼于平海卫,大破平之,斩首二千二百余级,火焚、刃伤及堕崖、溺水死者无算,纵所掳男妇三千余人,复得卫所印十五颗。自是福州以南诸寇悉平。”《明史》也载:“四十二年四月,继光将浙兵至。于是巡抚谭纶令将中军,显左,大猷右,合攻贼于平海。继光先登,左右军继之,斩级二千二百,还被掠者三千人。”《明实录》和《明史》的记载本于平海卫大捷后,谭纶给朝廷写的报告。该报告中讲:“止据在阵敌杀生擒真倭首功二千二百余名颗,器械称是,夺回被掳男妇三千余人,卫所印信一十五颗。即今福州以南郡县并无一贼。”。当时的兵部尚书杨博在《覆巡抚福建都御史谭纶恢复兴化治献捷疏》中说:“看得巡抚福建都御史谭纶题称:……以副总兵戚继光兵为中哨,总兵官刘显兵为左哨,总兵官俞大猷兵为右哨。中哨首当冲锋,鱼贯而进,直薄贼巢。斩获真倭首级二千二百有奇,火焚、刃伤、堕崖、蹈海死者难以数计,夺回被掠男妇三千余人,卫所印信一十五颗,即今福州以南郡县并无一贼。”由此可见,《明实录》和《明史》所载的“斩首二千二百余级”全是“真倭”。


不仅平海卫之战戚继光斩获的全是“真倭”,战后他及其部下歼灭的倭寇也全是或绝大部分是“真倭”。请看:


五月五日,又据该道呈称:本道自平海大捷班师,复蒙本院委督副总兵戚继光部兵进剿连江等处倭寇。五月二日到连江,先差哨官王宁带兵潘大德等哨至汤岭,遇有倭贼二名在彼窥探大兵消息,王宁等并力斩之。又探得倭贼四百余徒屯住马鼻地方,把总傅应嘉带藤牌手及戚副总兵鸟铳手,从五虎门先出把截,本道会同戚继光于初三日先发名色把总王如龙等兵三营,直趋罗源,防遏北遁,仍亲督把总胡守仁等三营奇兵,由左路缘山而进,以陈禄等三营为正兵,由右路冲锋而进。贼出,奋力死战,我兵左右夹击,血战移时,擒斩真倭一百五十七名颗,夺回被掠幼男二十三名,巢穴船只俱各焚毁。


这次作战戚继光部“擒斩真倭一百五十七名颗”。


本日(五月七日),又据福清县申称:指挥赵国柱督率捕盗兵船前至后营海洋,遇有贼船四只,即乘顺风敌冲贼船三只,沉没百有余倭,一只脱走外洋。生擒真倭二名,从贼一名,斩获首级三颗,夺回被掳男子二名。


由此可见,戚继光及其部下在抗倭作战中,擒斩的或完全是“真倭”,或有“真倭”,有“从贼”。


“真倭”,是明人对入侵中国的日本人的称谓,而对跟着倭寇跑的中国人则称其为“从贼”、“从倭”或“贼”,绝不称其为“真倭”。这是很清楚的。我们从以下当时人的叙述中就明确了这点:


萧显者,广东人,书生也。多谋善战,为王直所惮。江南之事,显实首之。获华亭泾人杨元祥,问以城中金帛数。元祥言:“府库之藏已迁入苏州,不若南翔之富也。”遂导之以南。……至南翔,市人乘屋而以瓦石击贼,贼颇有伤者。显命真倭数人,登屋斩众,遂溃去。时商贾辏于南翔,金宝山积,贼取之不能尽,大快意而去。元祥因乞归,显必欲携之见船主。船主,日本人,不知何名也。显见叩头,陈元祥之功,杀牛羊以祭海,因厚遗之,将遣三十倭人,送至其家,元祥辞,乃给以令箭而归。


 “市人乘屋而以瓦石击贼,贼颇有伤者。显命真倭数人,登屋斩众,遂溃去。” 这里讲南翔的老百姓,自发起来用瓦石打击敌人,这些“贼”有的受了伤,萧显一看不行,就令 “真倭”上,结果老百姓败溃。这里顺便说一句,那个“多谋善战,为王直所惮”的萧显见了他的主子日本人,要叩头下拜,是个十足的日本人的奴才。


下面这则材料则更明确地指出“真倭”就是日本人:


真倭获而尽杀之,亦不为武。闻彼中皆为交易来中国,父母兄弟妻子寄书来唤,而不知其已为俘鬼。莫若于所获真倭中,量留数人,给与印信文移,令其归岛,徧谕彼中,勿从华人相诱,入寇送死。彼既目击,言必真切,当必信之。勾引奸氓计自穷矣。


这是当时参与抗倭的总督漕运副都御史郑晓,给视师浙江与胡宗宪协谋抗倭的唐顺之的信。提出对俘获的日本人不要都杀掉,而要将他们放回日本,告诉那些要来中国劫掠的日本人,不要来此送死。


下面这两则资料也说明真倭是指日本人:


新倭将近揭阳者,哨探人报,有云一万二三千,有云七八千,要皆大约言之,大抵盈万也。审之被获真倭说,是日本荫子马人,此地方人比别岛者为强。


猷行汤克宽、王诏,即催兵追逐,至九龙山一带,共擒斩一千三百余功。……又殿后拒兵者,皆真倭。今所得功,真倭甚多,与往常不同。所余真倭或有二三百人,从倭四五百人,奔入山中,向潮州路行。


真倭是指日本人是确定无疑的。《明实录》和《明史》讲戚继光等所指挥的平海卫大捷“斩首二千二百余级”,完全是日本人,怎能史书上“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史书载明,戚继光在平海卫之战时没有杀过一个中国人,他杀的都是日本


最后,再看一下仙游之战。


嘉靖四十二年冬到四十三年春的仙游之战,实际包括三次战斗即保卫仙游之战和其后追敌于王仓坪、蔡丕岭之战。《明实录》载:嘉靖四十三年二月丁巳“福建总兵戚继光追击仙游县残倭,大破之。时,闽中旧倭略平,余党复纠新倭万余,攻仙游县城,围之三月。继光引兵驰赴之,大战城下,贼败,趋同安,继光麾兵追至王仓坪,斩首数级,坠崖谷死者无算。余众尚数千,奔漳浦县之蔡丕岭。继光分其兵为五哨,身自持短兵,徒跣缘崖披荆棘而上。迫垒,贼伏发,继光气愈厉,督各哨兵入贼巢,殊死战,于是闽寇悉平。其残寇得脱者,流入广东界,掠鱼舟入海。”《明史》也载:“明年二月,倭余党复纠新倭万余,围仙游三日(月)。继光击败之城下,又追败之王仓坪,斩首数百级,余多坠崖谷死,存者数千奔据漳浦蔡丕岭。继光分五哨,身持短兵缘崖上,俘斩数百人,余贼遂掠渔舟出海去。”当时巡抚谭纶评价这次战役时说:“用寡击众,一呼轧解重围,以正为奇,三战而悉收全捷。……盖自东南用兵以来,军威未有若此之震,军功未有若此之奇也。”仙游战后,福建倭患平息。戚继光为平息福建倭患立下不朽功勋。


《明实录》和《明史》载蔡丕岭之战戚家军“擒斩又数百人” ,“俘斩数百人”。我们看看戚继光指挥戚家军擒斩这数百人到底是什么人。


准戚总兵手本开称:前倭遁至漳浦县无象铺地方,据蔡丕岭为巢,意欲窥漳浦。……二月十五日,兵至漳浦县。本镇备知贼巢据险难乘,但恐一闻兵至,夜遁出境,愈难追剿,即于本日夜分布哨道……十六日卯时进发,
……各兵据山四面围合,倭贼数千聚成坚阵,殊死冲出。兵皆盛气以待,俟贼冲至,则一当其锋,一袭其后,既而分突四面,则四面皆然。贼势大沮,弃甲曳兵,突入林莽,仅求身免。各兵蹑踪不舍,各持短刀,穿入莽中。各贼计无所出,转入深丛、自投高崖,多被我兵短器刺死,纵火焚烧;或又冒死登危,被铳打死,不下千数。但屍在高深险绝,首级未能尽取。当时纪验得生擒真倭四名,从贼一名,斩获真倭二百五十二级,从贼二级。随据生擒通事李妙供称,倭贼先在王仓坪战败,各扶伤宵遁,独选精壮真倭四千殿后。本月十三日,有漳浦县城内奸细十五名投贼,献城密说:‘本城不可明攻,须过城二十里以缓城守,约于十六日夜,潜回城下。见今南门外木栅未完,从此袭入,各人内应,以白布、白衣、白旗登城为号。’是日遇兵剿贼,计不得行。奸细内一名充总管五千大头目下通事,右目有白珠可认,大头目亦已被杀。看得蔡丕岭之战既冒险而歼勍敌,复伐谋而保危城。


戚继光在蔡丕岭作战中生擒真倭4名、从贼1名,斩获真倭252级、从贼2级。这些真倭就是日本人,这不仅如我们上述所证明的,从本文的叙述中也证明了这点。“随据生擒通事李妙供称,倭贼先在王仓坪战败,各扶伤宵遁,独选精壮真倭四千殿后。”倭贼之中有通事,就说明这些倭贼是日本人。通事李妙供称王仓坪战败,倭贼“独选精壮真倭四千殿后”。通事李妙供称“精壮真倭四千殿后”,也说明这股倭寇确实是日本人。郑若曾说:倭寇“又为长蛇阵,前耀百脚旗,以次鱼贯而行,最强为锋,最强为殿,中皆勇怯相参”。殿后为精倭这是其惯用的寇术。有“奸细内一名充总管五千大头目下通事”说明这个“总管五千大头目”确实是日本人。而这个“大头目亦已被杀”,怎能说戚继光没“杀过一个日本人”呢!


《明实录》和《明史》载蔡丕岭之战戚家军“擒斩又数百人” 、“俘斩数百人”。这数百人就是倭寇,因前文明确讲“余党复纠新倭万余,攻仙游县城,围之三月。”指挥战斗的戚继光对这“数百人”给出了确切的数字,252级,并且明确指出这252级是真倭,是日本 人。怎么能说史书上“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


我们上引平海卫大捷和仙游之战的蔡丕岭之战等战例中,每战擒斩或全为真倭或真倭多而从贼少。当时人说:“今之海寇动计数万,皆托言倭奴,而其实出于日本者不下数千,其余则皆中国之赤子无赖者入而附之耳。”倭寇中大多数为中国人,那为什么这些战例杀的“从贼“那么少呢?笔者认为这正是抗倭战争后期的特点。因为第一,自嘉靖三十六年(1557)勾结倭寇的海盗头目王直、徐海、陈东、叶麻等被歼后,中国“小民” 跟着倭寇跑的已大为减少,已不是数万海寇中真倭只有数千人的情况。第二,戚继光在战争中实行“胁从良民投旗下避命”瓦解敌军的政策。跟着倭寇跑的老百姓,一见形势不妙就跑了。平海卫之战,嘉靖四十二年(1563)正月,倭寇放弃劫掠一空的兴化,占据平海卫,俞大猷、刘显兵跟进。俞大猷采取“列营以困之”,将倭寇围困在平海卫地区,直到戚继光兵到,四月才对倭寇展开进攻,一举将其全歼。在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内,倭寇走投无路,“从贼”早跑了。而蔡丕岭之战是经过仙游之战、王仓坪之战后进行的,倭寇已穷途末路,“小民”当然不跟着跑了。第三,“倭贼以死战为生路。”“倭贼有一万人,官兵力能剿其五千,其五千亦无遁处,必与官兵死战,至于尽亡而后已。”拼死而战是倭寇的唯一活路,直到战死。总之,一个是“从贼”少,战时跑,一个是“真倭”死战,所以擒斩的“真倭”多而“从贼”少。


笔者所引戚继光在台州大捷、平海卫之战和仙游之战的战绩就是戚继光抗倭战争中斩获真倭即日本人的明确记录。“查遍了史书”的单之蔷先生是没看到这些明确的记录,还是认为“真倭”不是日本人呢?如果是前者,那么请单先生公开收回“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他杀的都是中国人”的论断。如果是后者,那么请单先生列出具体证据,证明明人所说的“真倭”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并找出具体证据说明戚继光在抗倭的台州大捷中所获得的倭刀习法不是日本刀的习法?如果不能列出具体证据,那么说“我查遍了史书,却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他杀的都是中国人”的根据又何在呢?请单先生明示。


以上我们列举了台州大捷、平海卫大捷和蔡丕岭等战役中戚继光歼灭入侵真倭(日本人)的情况,实际戚继光从嘉靖三十五年(1556)七月任宁绍台参将始,到嘉靖四十三年(1564)二月的蔡丕岭战止的七年半时间,“计全胜八十余战”,每战所斩获的都有“真倭“,每战所杀的都不全是中国人,特别是到嘉靖四十二三年的时候,他所杀的几乎都是“真倭”。这些“真倭”及跟着跑的“从贼”所到之处男丁女妇为之劫掠,金银财物为之抢光,城镇房屋为之烧毁,甚至发掘坟墓求资赎尸。嘉靖四十一年(1562)十一月,倭寇占领兴化府城,“因风纵火,城中高堂广厦、通阛带阓不知几万家,可怜焦土。幸存者十之一,皆为贼营。署印同知奚世亮被杀,翁分守、李通判、毕参将越城奔。乡宦士民男妇咸就掳,杀死者约万余,庠士三百五十,乡宦十七、举人二、太学生六。妇女义不辱而骂贼以死者,不知其几也。宝器、金玉、锦绮或传自唐宋者,咸归于贼,否则幻为煨烬。”兴化府城化为焦土。占领兴化府城的倭寇后来虽然被歼,但人民的生命财产损失是无法弥补的。而戚继光的仙游之战,不仅使仙游百姓免受兴化府城百姓之灾祸,而且三战三捷平息了福建的倭患,使福建百姓从此再不受倭寇侵扰之苦。戚继光为平息浙江、福建的倭患立下了不朽的功勋,称其为民族英雄是当之无愧的。而且他和岳飞、文天祥不同,他不仅仅是汉民族的民族英雄,还是中华民族的民族英雄,所以显得更加伟大。单之先生说“我查遍了史书,却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他杀的都是中国人”,目的何在?是想说明从嘉靖三十一年到嘉靖四十三年(1552——1564)的十三年时间东南沿海人民抗击倭寇的入侵不是反对外敌的入侵,在这次抗击外敌入侵的战争中立下不朽功勋的戚继光不是民族英雄吗?但要想否定抗倭战争是反侵略战争、要想否定戚继光是民族英雄,只是说“我查遍了史书,却没有找到戚继光杀过一个日本人的记录。他杀的都是中国人”这两句结论是没用的,要拿出具体的历史事实来,否则是不能服人的。 



注:


 单之蔷《大海,为何没有拨动浙人的心弦?》,《中国国家地理》20122期,第22页。


 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十二《戚继光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下同,不注),第5611页。


 王士骐《皇明驭倭录》卷八,嘉靖四十年“总督浙直福建尚书胡宗宪奏”条。



 戚继光《纪效新书》(十四卷本)卷四《手足篇》,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83页。


 据戚祚国等《戚少保年谱耆编》卷二载:新河、花街之战“二路共斩首三百八级,生擒巨酋二俘,卤获器仗弓矢六百五十有奇释系累男妇五千余人,大获全胜。”而上峰岭、白水洋等作战的五月“是月亲督陆兵,陆战七捷,殄灭群寇。舟中余孽,则又调水军,水战五捷。共水陆擒斩倭贼七百一十有七,犂沉贼舟十有余夺获贼舟二十有一,卤获刀、铳、旗、枪、弓、矢、衣甲三千二百有奇,释俘虏男妇三千余众,焚溺倭贼三千余徒,台境悉安。”



 戚继光《纪效新书》(十四卷本)卷四《手足篇》,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82页。


 《明世宗实录》卷五百二十,嘉靖四十二年四月丁卯


 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十二《戚继光传》,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5612页。


 谭纶《谭襄敏公奏议》卷一《飞报异常捷音疏》。


 杨博《杨襄毅公奏疏》卷六《覆巡抚福建都御史谭纶恢复兴化治献捷疏》



 谭纶《谭襄敏公奏议》卷一《飞报捷音疏》。


 谭纶《谭襄敏公奏议》卷一《飞报捷音疏》。


 张萱《西园闻见录》卷五十六《兵部五·防倭·往行》。



 郑晓《答荆川唐银台》,《明经世文编》卷二百十八。


 俞大猷《正气堂集》卷十五《条议潮州用兵便宜数事》。


 俞大猷《正气堂集》卷十五《九龙山之捷》。


 据黄俣卿《倭患考原》载:“是时计功,戚兵斩级一千二百二十颗,夺回被掳男女二千一十二名口;刘兵斩级四百九十四颗,救回被掳男妇一百八十名口;俞兵斩级四百九十六颗,救回被掳人掳男妇一百八十八名口。”


 《明世宗实录》卷五百三十,嘉靖四十三年二月丁巳。


 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十二《戚继光传》,第5612页。


 



 谭纶《谭襄敏公奏议》卷二《水陆官兵剿灭恶劣理大倭寇分别殿最请行赏罚以励人心疏》。


 谭纶《谭襄敏公奏议》卷二《官兵追剿大势倭贼三战三捷地方底宁疏》。


 郑若曾《筹海图编》卷二《倭国事略·寇术》。


骐《皇明驭倭录》卷八,嘉靖四十二年“知县欧阳学纽带云”条。


 郑若曾《筹海图编》卷十一《经略一·叙寇原》“御海策要云”条。


 俞大猷《正气堂集》卷十五《条议潮州用兵便宜数事》。 


戚继光《止止堂集·横槊稿下·祭大司马谭公》,中华书局2001年版(下同,不注),第222页。


 


 王士骐《皇明驭倭录》卷八,嘉靖四十二年“知县欧阳学纽带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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